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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妄言
轻狂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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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レオ】It's only a fairy tale (Chap.04~05)

>>>天祥院英智x月永レオ。

其他隐藏CP含义请自行体会(。

世界观就是标题。<<<


前:Chap.01~03


命运算计已久,终于,使他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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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涉似乎和兔子的关系很好啊。”

安稳地倚在靠枕上的皇帝突然发出了感慨。

“Amazing!你也意识到了吗,英智?那也是一种爱情!”毫不羞涩地大声表白着爱语的同时,魔术师轻轻抚摸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白兔。那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兔子,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草地里捉来的。“真是惹人怜爱啊……可爱的事物是全世界财富!”而不知为何,白兔在魔术师的赞叹之下竟抖得更加厉害,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

“那么涉的兔子有名字吗?”

“友也。他叫真白友也。”日日树充满感情地回答着,一边从那顶似乎没有什么变不出来的帽子里抓出了许多小饰品,他可能是想给他的小兔子打扮打扮,但遭到了友也的激烈抵抗。尽管那徒劳的挣扎很快就消停了,被迫戴上粉色蝴蝶结的小兔子蔫蔫地趴着。与此截然相反地,魔术师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喜悦,“好了,我亲爱的白兔王子。”

这边打量那一人一兔良久的天祥院英智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为难,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法理解所谓“这种爱情”的含义。好在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对方言语中的槽点所吸引,“……白兔王子么?那为什么你要把它装扮得像个女孩子?”

“是‘他’,英智。”日日树涉意外严肃地纠正了这个细节处的错误,然后回答道,“平凡的他需要点别的色彩。如果永远只是平淡无奇的小白兔,那该是多么无聊多么可悲!或许他如今还在为常规之外的自由而害怕得颤抖,当然这仍是他的可爱之处,不过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他会懂得一切,包括我深沉的爱意。”敏锐地觉察到被某个小脑袋微微蹭了蹭自己的胸口,魔术师又夸张地笑起来。“Amazing!英智,你看,只要我爱着他,他总会回应我。”而话音未落,友也就很不给面子地转过了头,试图逃过他的爱抚,虽然没能成功。

“这可真是令人羡慕。”

听不出对方心情好坏的语气让魔术师手上的动作一顿,小兔子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即他就若无其事地抛出了另个话题,“陛下喜爱什么动物呢?不妨也在身边养一只吧。”

这大概确实是个巧妙的话题,皇帝身边的低气压一时缓和了不少。他似乎因此而想起了什么,面色渐渐变得柔和。

“嗯……我喜欢狮子,绿眼睛的狮子。”

他微笑着,是说起他的梦境时的温柔笑意。

 

 

满地零碎的枯木枝桠被突然落下的重物压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音量不大却也足以引来一声凄厉的鸟鸣,其后伴随着另外一些或高亢或低沉的叫声,更多的翅膀搅和起阵风,如同见了鬼似的,此地的原住民们都扑棱棱地直直飞出了林子。

甫一踏入这片土地,月永レオ就彻底惊扰了整片森林的安宁。

这个行为对他的骑士们一点都不友好,因为碍于场面的混乱和地形的复杂以及别的什么意外干扰因素,他们就没法牢牢看住那位时刻有可能走失的国王大人了。所以说,月永レオ的这次迷路绝非偶然。当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王国版图上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地方,甚至可能已经越过了国界的时候,他有点兴奋地喊了起来,就像个孩子。“嘿,セナ,我可从没来过这个地方呢!”他转身想告诉他的骑士们他也许可以把面前那棵高得匪夷所思的大树命名为棒棒糖,并且他正为自己形象的比喻而洋洋得意,只是稍微遗憾舍弃了“月永レオ的第二十一棵树”这个名字的选择。但是,没有与往常一样的吐槽热烈迎接他。显然,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风儿的喧嚣声里,他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他知道他迷路了。

好吧,等我找到我的骑士们再来看你,棒棒糖。相信我,他们会为你而感到吃惊的。月永レオ拍了拍眼前的树干,仿佛在告别一位刚结识的朋友。

 

月永レオ并不是第一次在王宫以外迷路。对于他的骑士们而言,国王的每一次外出都是冒险,当然,他们才是冒险故事中的勇者,翻山越岭用尽手段只为找回他们的麻烦国王。谁也不知道国王的直觉能带他走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去,包括他自己。

于是就在骑士们一边分头搜寻王的踪迹一边暗自祈祷王的直觉靠谱一回的时候,月永レオ终于走出了除了树就是树的境地,他看见了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

“嗨~!”

他挥舞起右手胳膊,为居然还能遇到人类的同伴而喜悦——方才他几乎以为自己其实是误入了另个世界的唯一人类。

 

“那边挥手的是人类吗?”神崎飒马紧张地想。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巡狩,以作为莲巳敬人指定的必须寸步不离守卫皇帝的从者的身份。他深觉自己责任重大,若有所闪失,如何对得起莲巳大人的信任,如何对得起皇帝陛下与莲巳大人那令人动容的友谊!于是自天祥院英智骑着马悠闲地走过那条灌木丛生的小路起,牵动着他十二分注意力的那一咳嗽、一皱眉、一驻足都使他心惊胆战,甚至做好了随时扑上去救驾的觉悟,生怕病弱的皇帝倒下或是有别的歹徒半路窜出。待他颤抖着嗓音问突然止步的皇帝“尊敬的陛下,我们应该返回了吗”,皇帝却摇摇头,伏在马背上,伸手从灌木丛中折了支蓝玫瑰。他看得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言。直到跟着皇帝再走了些路,竟见前方隐约有个人影挥手,他又忍不住在心底发问,那边挥手的是人类吧?可这一路走来,连只兔子都不曾见着,那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呢?

神崎飒马突然一惊。原先他不懂为何皇帝走得这般闲庭信步,此刻脑内倒跳出了个大胆的妄想——没准儿他尊敬的陛下正是有意在候着那个人呢。

 

 

 

Chapter 05.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陛下。”

有很多人对天祥院英智说过这句话,他们大都惶恐或虔诚地向他许下承诺,尽管结果却往往并非怎么如他所愿。所以他对此是不给予任何信任的,就像他同样不屑于骑士的宣誓效忠。当然,他不需要骑士,也不需要冠冕堂皇的承诺。他自有他的手段,他只相信他自己。

但是,当那个他已经等待太久的相遇到来之时,他望着那双绿眼睛,耳边仿佛回响起日日树对他的许诺。或许魔术师的魔法还是可以得到他一分半点的信任的,他想。

很快,月永レオ就跑进了他的视野。国王的体型算不上高大,甚至能说是惹人怜爱的娇小,但并不显得柔弱,尽管这段距离跑得他气喘吁吁,他还是那么活力满满,笑容和发色一样如同落日余晖般耀眼,他就像是太阳之子的降临。天祥院英智有一瞬间想起了他喜爱的午后的花园,他喜爱午后的阳光、喜爱生命鲜活的气息,即使在它们面前他偶尔会因为自己病弱无力的身体而自惭形秽。

月永レオ收住脚步,很高兴地向皇帝一行人马打了招呼,以及做了个有点愚蠢可能还有点糟糕的自我介绍。他无视了看上去是首领模样的人身后那群面色僵硬的随从们,以轻快的语调冲前头的人说,“……嘿,我们是不是哪儿见过?”

一定是见过的。他很笃定地想。否则该怎么解释那双湛蓝的眼眸让他没由来地一阵心悸呢?他烦恼得皱起眉,翻遍了大脑的记忆也找不出个头绪。

皇帝翻身下马,于他而言这个动作也是一种体力的大消耗了。他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那些紧张万分的从者自己没事,并对正纠结着的月永レオ笑了笑,“我想我们应该没见过。”在对方开口反驳之前,他又继续说道,“我是天祥院英智。也许你的熟悉感来源于你的情报网?可笑的大头照和密密麻麻的个人资料什么的?毕竟我是你的敌国的君主。”

天祥院英智。这个名字直直撞进了月永レオ的心里去,然后在他心底的某处兴风作浪。他的手下意识地按住剑鞘,他的眼神茫然而惊疑。天祥院英智,是的,宫廷传说的那个残酷的独裁者,他立志要征讨的暴君,他宿命中的敌人,正在他的面前,笑得如此好看。他能够感受到那笑意里熟悉的温柔。但他已经放弃去追究这些模糊的感受了,他从来不追究复杂而缺少确定性的事物,于是他摇了摇头,将其置之脑后,就像他的那些噩梦一样,自我粉碎。

月永レオ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满地反驳道,“我才没有看别人的大头照和隐私的习惯呢!这听起来像个变态……”不过セナ一定看了吧看了吧?这么说セナ岂不也是个变态了吗?对不起哦セナ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可我觉得,这种行为真的挺变态的……他不禁默默向自家骑士传达了歉意,然后又开口道,“所以,我是不是该重新打遍招呼?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敌人!接下来我们要决斗吗?”

这话令皇帝的侍从们如临大敌——如此说来月永レオ确实算是他们的头号敌人,齐刷刷地,剑被拔出,一阵寒光凛冽。月永レオ咦了一声,抬手,在一道道紧张的目光下,鼓起了掌。

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要出其不意地袭击皇帝吗?侍卫长神崎飒马紧张地想。而他尊敬的皇帝在此时,在这个他认为剑拔弩张战斗在即的场面,却噗地笑出了声。

“你真是太有趣了,国王……可为什么我们一定得是敌人呢?”

月永レオ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你是……”

暴君啊。

是这样的理由吗?

言词被堵在喉头,国王愣愣地看着绽放于他眼前的蓝色玫瑰。他突然觉得他名义上的敌人可能并没有传闻的那么坏。

“这是我唯一会的魔术,还好成功了……”皇帝笑得有点得意,然而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地,他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咳出心血似的,吓得侍从们疾呼陛下。月永レオ见他咳得不停,一时也慌张得不行,低声自语道,“……如果セナ在就好了,他会做甜甜的糖浆,喝下去就不会咳嗽了。”

天祥院英智听了这话又想笑,可惜他没有再多的力气。好不容易止住咳声,他捂着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气息,而那里翻涌的不只是浑浊的空气,还有别的蠢蠢欲动的情感。

“月永,要不要来我的国家看看?”

他抛出了设计长久的问句。

 

 

月永レオ思考了三秒。

他看了看皇帝神色安详的面容,又看了看那双清澈沉静的眼。

这大概是一场冒险。但巧的是,他从不乏身为勇者的妄想,并且热爱任何未知的冒险。

“……好啊。”他歪着头,这么回答皇帝。

“但我得先找到我的骑士们。セナ的止咳糖浆很有效哦,你会喜欢它的。”

 

 

“如您所愿,亲爱的国王。”

天祥院英智微微松开了压在心口上的手。

事到如今,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这可能不是什么完美的开场,但他们的相遇本身已是十分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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